特寧紅

To Be Or Not To Be

【APH】他说他想 | 法英

* 除夕快乐!

* 国设超短短打,给可爱的荔枝汁 @荔•枝•枝•汁⌚️ (at不上QQ)的新年小甜饼,一个主动的亚瑟,不算是正经的生贺,之後好好补个,除夕第一个快乐(?)就给妳啦~

 能写出非严肃国设甜向,我要给自己一百个掌声。

***

当他说他想的时候,当我说我知道的时候——。


据说亚瑟柯克兰善於说谎,做着天崩地裂的亏心事内心毫无波澜,这个评价阴错阳差地从特雷西亚传至了牙买加,被安妮公主带了回来,她们还说这让他骗了不少好孩子,我听着作坊酒肆的细声碎语,总有点愤愤不平。


英国确实谎话连篇,毕竟这男人若有个真心撒旦都该洗心革面了,但论说谎技术多麽高超我是不信的,那些倒霉孩子只能说是涉世未深,毕竟年纪过小不知国情险恶,我可清楚的很,那小子一举一动徵兆分明,不论打招呼的起手式和句尾的语助词,连眉头的摺痕都大有来头,他笑的时候总是视线下移,语气会特意变得冷漠,看看他的嘴角,纵使只有些许的上扬也不能大意,尤其那让人印象深刻的眉毛,若是做了什麽让人糟心的事,他肯定掩饰不了好心情,普鲁士说我过於敏感,但我可是和英国打了上百年的夥伴,不需费心思就能看清他的意图。


不爽吗?打架啊?


看吧。


我得说身体还是疼得很,被他这样一跩更是全身都要散架似的,我喊着痛,让他行行好,体谅病人。他嘟囔着难道自己就身强体壮了,然後把手搭在我肩上,硬是把方向转了过去,我抽着气想数落他几句,却看到他的表情。啊,完蛋,我叹了一口气,这坏孩子肯定又在打什麽主意。



好了丶好了,别走了,亚瑟。我喊住他,我们休息一下,你过来,干嘛露出这种表情?不坐旁边要去哪里?这里虽然不是个好位置,但也找不到更好的避雨处了,他似乎又想说什麽,却被我一副困倦的样子给止住了,我碰了碰他的肘臂,他啧了一声,然後将两人的手指放到正确的位置,我勾了勾,确认是实实在在地握住了,然後放进口袋。


都没什麽人了啊。


这里不再是和平占领区了,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。


戴高乐先生回来了吗?


还没。


你怎麽一副快死的样子。


我只是很累,而且真的很痛,天晓得德军撤退时又搞了什麽事。



……就在此时,他又出现那样的神态,我想未来总得选个好时机问为什麽,那时候雨下的大,两人蓬头垢面,狼狈不堪,带着湿气的风是会浸渍骨头的,我察觉到他的瑟缩很亲昵,外套滑了下去,他喊了法兰西斯一次,又喊了法国一次,我应了两次,在心口念数字。“啊”丶“恩?” 这样一来一回有些幼稚,我想他就是在此时冒出了念头,我太了解亚瑟了,毕竟我们还握着手,他也没放开。


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好笑,我得装做不经意丶不知情,脸皮薄的人容不得拆穿,我就让他偷偷摸摸的凑上来,他没有刻意屏住呼吸,负距离下舌尖很烫,压进唇齿的瞬间我还是笑了出来。


阿尔比恩,我想起当初在灌木丛时的样子,他全身脏兮兮,但眼睛和现在一样亮,我说,小小的阿尔比恩,你向往那片大陆吗?想去吗?那时的阿尔比恩还不太会说话,牵起手的样子很笨拙,那时他还那麽小,那时也不过是两千年前。


现在我问他,阿尔比恩,你想吻我?


法兰西的耿直羁束了不列颠的气势,我笑而不语,就看这个英国人退也不是丶进也不是,梗着脖子丶憋红了脸颊。


你安静点。


在飘着雨的二十世纪,你能想像一个打完仗的英国军官是怎样的不知所措?卸下手套的指头放在法国人的肩上,我侧着头去看他,这样的距离隔了少许空气,稀薄过了头,我有的力气不多,微笑没有声音,我说,你想的话,为何不说出来。


他口是心非的反驳,有点语无伦次,他说,战争结束了,法国果然命硬,还可以逞口舌之能。


我不气馁的告诉他,现在就我们两个了,我也不讨厌和他聊天,让他多说话,转移注意力也好,毕竟这疼起来真要命。


拥抱的动作很僵硬,被战争搅烂的内腔禁不起折腾,连深呼吸都锥心的疼,我或许该庆幸自已成了伤势过重的病患,他谨慎的抚着未结痂的伤,他的丶我的,然後抿起了唇。阿,亚瑟,我继续说服他,我们多久没这样坐在一起了,难得现在这麽宁静,这麽适合说话。


我哼着一些琐碎的事,他静静的听我说,直到快要闭起了眼他还没开口,我想着他什麽时候能别这样沈默,只好说,阿尔比恩再不说点什麽,法兰西就要在这片大地睡着了,到时候可没人叫得醒我。

 

英国听了终於喊我的名字,他声音很轻,握住的手指发紧,似乎做了决定,甚至用上自己的名字。


阿尔比恩想——。


好吧,亚瑟柯克兰真的滴水不漏,我居然摸不清对方的想法,也无从辨别他是否在说谎,他现在瞳孔平静,没带一丝欲望,甚至过於专注,他确实嘴角上扬了一些,但不是调笑的眼神,他认真的像个普普通通的男孩,说着普普通通的事,他说想的时候温柔馥郁,啊——怎麽能呢?战争让国家的躯壳都累了,这时候仿作的人心就跳了出来,挡在全世界面前,终於能听到不受控地声音,那麽不容忽视,这样只有两个人的声音。


阿尔比恩靠了过来,我噢的一声,嗓音又乾又哑,看着他像是方才想偷吻我的模样。


我试探他,是阿尔比恩想呢?还是亚瑟想呢?


他垂着眼睑摇头,比任何时候都安静。


我仔仔细细的凝视他,然後放弃了琢磨,唇缝相贴难以说话,碰了碰丶咬了咬,毫不害臊的视线交叠,然而我只要稍稍加大了力道,胸筋腹背就痛的乱七八糟,他唇脚翘了起来,然後理所当然的丶合情合理的又说了一次,这次竟然都是心跳加速。


我有些惊讶,此时此刻的亚瑟柯克兰多麽浅明易了,多像当初澄澄净净的阿尔比恩。





所以他说他想吻我,我说我知道。


FIN




评论(15)
热度(847)
  1. 共5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特寧紅 | Powered by LOFTER